入夏桑葚熟 采摘正当时

风儿轻轻

　丁宅有着上虞最大的果桑基地，除了樱桃，在“四季仙果”的版图里，这里也是桑葚的“势力范围”。早在二十世纪初，丁宅就有栽桑养蚕的习惯，至今已有上百年的种桑养蚕历史。入夏，又到了千亩桑葚成熟的季节，这里的桑果主要分布在下宅、华丰、新任溪等村。
　　5月4日，路还是那一条百悬公路，顺着一路往南，穿过五婆岭隧道，直通桑果林。因为前几年的经验，急驰的车轮早已熟门熟路。人还是同一帮人，一个个自我标榜为“吃货”。长年到头在虞山舜水间寻觅、拾掇，一心一意地伺候了一张嘴。
　　我们和前来迎接的果农张传青简单地打了招呼，便跃身下了田埂，一头扎进桑果园。此番新来的朋友还挤在果园的入口，大呼小叫得赞不绝口。而我们几个“皮条客”则早已猫下身子，穿进林子深处，大口朵颐起来。隔着桑果林，我们听到几米开外的老张冲着大家喊：“篮子要不要，每人拿一个吧。谁要一次性手套，我这里也有……”我们几个则相觑一笑，篮子、手套统统不要。左右开弓，伸手就在桑树上抓，张大嘴巴，摘了就往嘴里送。
　　起先还是一粒接着一粒的“斯文”吃法，不多时就是一把接着一把地塞。虽然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没来得及细细品尝桑葚的味道，但桑葚的汁液在口腔内迸射、喷溅，又飞流直下灌入“五脏庙”，亦觉得酣畅淋漓。只是稍不留意，丰沛的汁液窜入气道，令人呛得咳中带泪。此间，彼此再度相视，个个嘴唇发紫，双手也已斑斓。那狼吞虎咽的急模样，仿佛饿了许久日子，逗得彼此哈哈大笑。
　　等吃个半饱，这才有心思慢慢端详起桑果的模样。每一粒都像一串葡萄似的，由上百颗小珠子挤在一起，之间没有一点儿缝隙。大的、小的，状如大、小拇指。一条桑枝上，有些青涩的桑葚向上扬起着；稍稍成熟的桑葚就显得稳重许多，一串串往下垂，它们的果皮泛着红晕，果肉也较青果通透了起来。那些成熟的桑葚由红转紫而来，迷人的气息已显端倪，有些甚至望去都是黑色的了。上百颗小珠子里涨满了汁水，每一颗都是鼓鼓囊囊的。尽管纤薄果皮还在竭力地包藏着，但依然可在一瞬间吹弹而破。如此的整一粒桑葚，肉嘟嘟般匍匐在桑枝上。
　　用手指甲捏断桑果脆嫩的梗，把这一粒蹑手蹑脚地取下，生怕急躁的动作会将它不小心按破，坏了它完美的口感。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，桑果被林间筛落的阳光照映得晶莹剔透，紫色的诱惑浮动在桑葚表面亮晶晶的光斑里。将它送入口中，柔软的桑葚触碰到坚硬的牙齿，立刻破了果皮，渗出汁水。即使眼睛看不见，但我们循着口感可以想见，上百颗小珠子就这样相继在嘴里完成着它们前赴后继的最终“绽放”。又在舌头的参与下，桑果从左边被拌到右边，在口腔的两极之间遍洒它的琼浆玉液。紫色的浪漫和诱惑就这样被味蕾贪婪地吸收。
　　提着篮子的朋友，也慢慢地往我们这里深处来采摘。每每觅得黑紫处，都不免大叫一声。对他们来说，摘桑葚好比摘惊喜。有些朋友并不喜欢吃桑葚，却十分享受采摘的过程；有些朋友喜欢吃桑葚，却生怕在桑园里被桑汁溅了衣服。不过，这样的搭配在互帮互助中很快得到圆满解决。个把小时下来，人人都摘得满满一篮子。多的朋友更是一篮接着一篮往车上装，还不住地叫农户摘得多些、快些，再多些、再快些。
　　“这边的桑葚真的很甜！阳光下面透着诱人的光泽，我和另外三个同学在园子里采了8斤多，等下全带回杭州和大家共同分享。”沈洁是一名大四学生，趁着周末的空隙，与同学相邀来到丁宅体验采摘桑葚的乐趣。“采摘游提供了周末休闲的好去处，让我们在优美的环境中享受自然，品尝绿色食品，更重要的是可以亲身‘下地’采摘，在城市里待久了，这种轻松的劳动体验尤为难得。”不少喜欢采摘的游客道出了进行自驾采摘游的目的。
　　“为了吸引更多的市民和游客，今年我们对桑葚价格作了调整，比去年要便宜些，因为桑葚刚刚上市，价格在40到50元一篮，每篮3斤；等到全部成熟时，价格还会再便宜些。”果农老张脸上充满了笑容，因为紫色的丰收，是他心中最为实在的浪漫。而无论是采摘的浪漫、入口的浪漫，还是丰收的浪漫，这几天在丁宅桑果园里正天天上演。
　　你若也喜欢，那就赶紧趁这人间五月天，也来被桑葚的紫色诱惑一把吧！